*寫了38天……Orz

*欠的三章會努力還der 

09.

「現在怎麼辦？」

擺脫了那一屋子不知道會不會被某人身上的天賦技能被動影響的木船和棉絮，又再度湊成團的胡楊林找路組合沒多久便遇上了衝散的大部隊。

黎簇的視線從地上累成狗的眾人，掠過正低頭和馬茂年交談的蘇難，然後定格在吳邪身上：「要去探路嗎？」

「先休息。」

男人曲腳靠著牆閉目養神，微光 下側臉透亮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然後等會你跟我走。」

黎簇眨了眨眼，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更加銳利了幾分。

但他最後仍舊彎腰坐在了吳邪身邊。

「——不要過去！」

幾乎是馬日拉竄出去的同時，黎簇也跟著箭步上前，卻又瞬間停下動作，任由他們掠過自己面前。

「沒事吧？」

從生死邊緣被拉上來的嚮導抖得連話都說不完整，在大夥的寬慰下也僅能抱著懷裡的老燒不斷搖頭。

「關根，」馬茂年一心向他的寶石，漠視人性得比道上還徹底：「主殿呢？別跟我說還要下去？」

「看狀況，確實在下面。」吳邪攤了攤手，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小朋友，走吧。」

黎簇自然是沒動的，因為大老闆猛地拉住了他。

「蘇難！」即使男人沒有掉馬，馬茂年仍然不可能讓他染指自己長生的希望：「你跟他們下去！」

「你聽到了，關大老爺。」

蘇難聳聳肩，提著裝備，笑瞇瞇地湊了過來，「請多指教囉，小朋友。」

這言詞間隱約的深意讓黎簇瞬間知道自己已經被懷疑上了身手。

當然，這是從決定用藤蔓盪過去的那刻起，就考慮到的後續所有可能之中的最大前提。怎麼說也是混上『新九門黎七爺』名號的人了，他可沒打算因為事情發展出乎意料，即使對於雙方都有著利用價值，仍舊成為第一個被輕易斃掉的可憐蟲。

所以黎簇只是在整個垂降過程當中對她時不時的突擊問題盡可能表達出那三分假話的可靠性。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最後蘇難把聊到這種話題其實是他意料之內，畢竟汪家要想有突破口，除了他們早就做好的背景調查，便是情情愛愛最容易分析。

「算是有吧。」輕輕躍下繩索，黎簇落地的姿勢有些狼狽，「可惜啊⋯⋯」

他對上吳邪掃過來的視線，微微地彎了彎眼睛。

人家哪裡看得見我喔。

蘇難見狀，倒也很高情商地沒有再繼續套話。

「那現在怎麼辦？」望著一地的屍體，她轉而問道：「回去？」

「這恐怕來不及了。」

男人仰著頭，剛說完話，就聽耳邊的呼嘯聲逐漸清晰，最後變成一個身影重重地摔了下來。

「呃！」馬日拉邊揉著自己的腰，邊略帶控訴地瞪著默默退出去幾步的三人：「你們躲個什麼勁呀？！」

「那啥，下意識就⋯⋯」

──啪嘰！

又是接連數響的重物墜地聲。黎簇瞥了幾眼便無視馬茂年囂張到毫無自知之明的愚蠢，拿上手電筒開始頗為愜意地溜達起來，畢竟整座地宮被蘇難炸沉以後，他到底也沒挖出這個真正的主殿。

「怎麼樣，有發現什麼嗎？」

吳邪再找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坐下休息，癱著腳一副工作結束要準備下班的鹹魚狀態。聞言，他轉頭瞟了下坐在自己身側的男人，明明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卻恍惚是隔了好幾十年的距離，「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

「你當初為什麼會進入這行？」不知道在心裡排練過多少次的台詞，在說出口的那剎那仍然乾澀沙啞：「又為什麼，選中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