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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禮拜三就改完了……

12.

窗外灑落進來的陽光挾著輕風,稍稍吹散了青年額前的髮。

「我的動機?」

許琥微微皺著眉頭,像是有些困擾,但很快又揚起淺笑:「硬要說的話,工作和金錢吧?」

隊上小姑娘常喊的治癒系微笑大概便是這個樣子,即使林滔已經經歷了那麼多場問詢,依舊不能斷言自己不會受到影響。

「所以你就打算殺了張維克?」

「……幾位有經歷過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嗎?」

許琥一點也沒有二十歲出頭年輕人的浮躁,望過來的眼神裡帶著林滔讀不懂的情緒,他指向桌上攤開的文件,嘴角明明彎著卻宛如一副面具。

「衣服鞋子洗得破洞發白也不能丟,打工賺來的錢全部投進了無底洞。」

「而張維克他,搶了我唯一能出人頭地的機會。」林滔有瞬間因為他斂眉的動作而想起了當初的秦銘,「這樣不殺他,殺誰?」

 

{許琥,21歲,死者學長,英文系大四生,攝影俱樂部模特兼攝影。}

{不在場證明:自述案發前後於正在進行拍攝及修圖,直至外頭騷動才得知死者身亡。同社團的模特黃芮佳可佐證?

 

「你在煩惱什麼?」

微熱的咖啡貼上他臉龐的剎那林滔才猛然回過神來。

「……沒事。」他接過手,捋了一把凌亂的頭毛,才轉頭看向來人:「解決了?」

「第二次場勘還沒發現,我就要懷疑他們怎麼畢業的了。」秦銘說話還是那樣不留情面,語調中的嫌棄卻奇異地平復了思緒。

「我可記得你以前那是被前輩懟得不輕啊?」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接受到秦大科長的死亡射線,林滔瞬間從心起來,尬笑著搔了搔頭:「那啥⋯⋯你找到了什麼?」

「衣服纖維和花粉。」秦銘冷哼著把證物袋丟了過去,「茶藝教室找到的。」

林滔的瞳孔頓時一縮:「所以是那個人?」

「你不也覺得那個人有問題?」秦銘卻沒有正面回答他。

「這不是⋯⋯」林大隊長討好地眨眨眼,「還需要你嘛。」

「肉麻。」

儘管嘴上這樣講,還是沒有抗拒那隻攬住他肩膀的手。林滔見狀嘿嘿一笑,半退半拉地就把人往車上帶。

「正好大寶進修的時間也快到頭了,今天晚上咱們吃個散伙飯,順便提前慶祝破案了吧!」

伴隨著秦銘無奈的眼神,他面上的笑顏比艷陽都燦爛。

 

13.

「你們誰想先開始?」

譚局坐在主位上,簡單一句話就挑起了刑偵一隊和二隊之間的火花──雖然郭芸案主要負責人是一隊的江浩宇和王平,二隊不過是在有限的警力下打打輔助而已,但怎麼說也是掛了名的案子,如果能藉此擺脫局裡『萬年老二』名聲可就太好了。當下刑偵二隊的隊長就齜牙裂嘴地瞪著一隊隊長、同時也是刑偵大隊長的林滔。

「那就二隊先吧。」

譚局聽聞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旋即有些隱晦地從一旁閉目養神的秦銘身上掠過目光,朝一眾面目猙獰的二隊點了點頭,「那就你們先開始吧。」

「是!」

伴隨著中氣十足的應答,白板立刻被調整到郭芸案的那一面。雖然不管是一開始出警的一隊,還是後來接盤的二隊,都會向他這個當上司的匯報工作進展,但多年的從警生涯還是讓譚局對於細節非常認真。

「也就是說,根據DNA檢驗的比對成果,郭芸曾經工作過的酒吧的老闆高高,就是打暈並襲擊她的人,那為什麼還是放人走了?」

「這個……」

查覺到他們音調裡的遲疑,譚局宛如一隻豹子,瞇起的眼睛氣勢滿溢:「有話就說!拖拖拉拉像什麼樣子!」

「事情是這樣的,譚局。」最後還是二隊長『身先士卒』開了口:「高高提供了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表示他當時正和朋友在KTV唱歌;還說受害人在任職期間跟他發生過一些爭執,DNA很有可能是陷害他的。」

「我去!哪有人會把自己搞得頭破血頭,還拿性侵當藉口啊?!」

李大寶的義憤填膺很快就被他身旁的秦銘用冷凍射線給封在了嘴巴裡。然而話糙理不糙,譚局相信二隊基本上都是這種想法。

接收到他的眼神,二隊長半是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知道歸知道,沒有證據確鑿,咱們也沒辦法抓人不是?現在就指望受害者的口供,能不能讓我們找到凶器或其他證人了。」

他這番話嚴格來說雖然有示弱的傾向,但配上二隊長得意的小表情,更像是瘋狂給林滔炫耀自己一下午的戰果。可惜滿心撲在案子上的林大隊長只是將某張紙推到譚局面前就無形之間完敗了對方。

「請下達逮捕令,拘留張維克墜樓案的真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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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不得。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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