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放不下。

03.

「換我開吧。」

勘查完現場，林滔才剛解鎖車子，鑰匙就被秦銘搶了過去。

看著被塞進懷裡的銀色箱子，林大隊長除了懵逼還是懵逼：「不是，老秦你什麼意思啊？」

「擔憂自己的人生安全而已。」

秦大科長很是熟練地發動了引擎，斜睨著他：「你來不來？」

「來！當然來！」順著竿子往上爬一直是林滔的天賦技能之一，幾個念頭下來便知道這是老秦在彆扭地關心著他呢，當下也就笑瞇瞇地坐上了副駕駛。

「現在情況怎麼樣，出急診了？」

大概是已經免疫了林滔這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臉，秦銘很是淡定地轉移了話題。

「嗯，王平說已經轉移到觀察病房，看情況腦震盪應該不嚴重。」

林滔也沒在意，只是轉頭望著窗外呼嘯而過的午後街景，初冬的陽光打落在側臉上，顯得他說話也漫不經心了起來，「不過……性侵百分之百跑不了的。」

「覺得有壓力？」

秦銘趁著紅燈掃了他一眼。

「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又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案件。」林滔揉了揉眉心，他在秦銘面前向來就不會掩飾自己的疲累，「可是現在那些思考模式就不適合了。」

「你需要『大橘為重』。」秦銘清冷的聲線難得帶上了點點的調笑：「龍番市最年輕的刑警大隊長。」

對此林滔只能趁紅燈不怕死地湊到他面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老秦，你還我當初的高冷學霸。」

秦銘從後座撈起常備的毛毯就一巴掌拍在戲很多的他臉上，「誰是你的。」

「真不知道譚局為啥子非得選我。」

被物理鎮壓的林滔只能從心地在毯子裡低聲咕噥。電台的新聞廣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切換成了純音樂，輕柔的令林滔打了個哈欠之後沒幾秒就沉沉睡去。秦銘瞥了他一眼，還是伸手轉暖了空調。

04.

「那就麻煩劉醫生和鄭姐了。」

跟負責治療的主治醫師以及過來做傷勢鑑定*的鄭主任打過招呼，劉榮和王平兩人離開了診間。手裡拿著郭芸的資料，明明不過幾頁的白紙，卻猶如千鈞之重。

「這傢伙真是個人渣！」

一想起女孩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王平就忍不住低聲咒罵。

「不好意思啊，脾氣重。」

劉榮挨個和廊道上的病患家屬表示了歉意，這才狠狠地捶了下他的肩膀，「你是嫌最近林隊還不夠忙？非得要攤上事。」

「我這不是……一時嘴快嘛。」冷靜下來王平也發現自己差點闖禍，不禁尷尬地撓了撓腦袋。

「你還是悠著點吧，二隊可不會放棄抓咱們小辮子。」終究是同一陣線上的戰友，劉榮也不好說什麼。

「哎呀，你咋這麼婆媽呢！」王平翻了個白眼，很順手地用報告塞住了他的嘮叨聲，「林隊不是快到了？趕快下去吧，小心耽誤人家大事。」

「你小子。」

笑著捶了他一拳，劉榮快步走進電梯，下到一樓，剛小跑進停車場，就看見林滔那輛銀灰色的SUV停在入口不遠處。

還有倚在車子旁邊抽菸*的人影。

「秦科長？」儘管一起工作了幾年，遇到這位法醫大神還是心裡發怵，用詞都不自覺得客氣了起來：「咱們隊長呢，沒跟您一起來啊？」

秦銘接過鑑定書，也沒說話，只是用手中的煙頭指了個方向。劉榮回頭望去，果然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從一旁的大樓中走了出來。

「人還是在昏睡當中？」

可以感覺出來林滔大概剛醒不久，臉上的紅印尚未消去，但仍然很快地進入了工作狀態。

「剛剛有恢復意識，不過醫生檢查到途中就又睡著了。」劉榮搖了搖頭，「而且她的情緒不穩，之後筆錄恐怕很難進行。」

「沒事，身體好比什麼都重要。」林滔點點頭，安慰了句，便抬頭叫喚了下背對兩人的秦銘：「怎樣，有看出什麼來──」

【──各單位注意，☳區少陽路8號，龍番外語學院發生命案！請附近……盡快前往……！】

倏然響起的警用無線電讓三人來不及多說什麼便竄到了車子上。

「那種事路上再聊也不遲。」

秦銘的聲音一同本人，都是冷清中帶點疏離，劉榮卻知道這種時候，他的眼神會更加銳利如刃。

*原著裡好像不是法醫，不過男女授受不清，還是讓她兼職一下吧www

*原著裡會抽菸，可是影集裡都是潔癖???

*八卦：震→四象：少陽→筆畫：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