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放不下。

*崽崽的代號容我在想想先用Negroni暫代叭

那是一位美得彷若神祇，又魅得好似惡魔般的女性。

儘管不是自己本來的面目，她依舊吸引了整間餐廳內的目光。而作為天生的焦點中心，她只是像在走台步一般，踩著纖長的高跟鞋停在他面前。

「『國際上以羅曼諾夫王朝收藏品為目標的強盜Scorpion於不日前被警視廳抓獲』。」她說，柔媚的嗓音婉轉繾綣得如同在和戀人耳語，「我可不知道你還關注這個？」

「Vermouth。」

對方是個大約二十多歲左右的青年，儘管黑色的耳環和口罩都透著一股不良氣息，微卷的紅髮在陽光中卻蕩著溫暖的橘黃。他收回落在對面大樓電視牆上的目光，望向女人的灰色瞳孔彷彿能夠看穿那身軀殼，「只是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而已。」

「啊啦。」Vermouth順著服務生拉開的椅子坐了下來，墨鏡下的紅唇隨著她淺淺一笑，便如同盛開的玫瑰一樣美豔動人，「你還是這麼敏銳啊，Negroni。」

青年沒有馬上接茬，因為對方說完後又順手點了杯咖啡。等到那名被勾得神魂顛倒的服務生離開，他指間原本剩半截的煙也剛好抽完。

「で、一体何の情報？」

「これよこれ。」

Vermouth 慢慢啜飲著義式，邊在桌上虛虛地寫了幾個字母。當醇厚的惡魔飲料流入喉嚨，她不禁饜足地瞇起眼睛。「聽說是發現什麼和那群『學生』*有關的線索，打算藉著這一次的事件調查的樣子。」

Negroni對於那些沒有執法權*的傢伙其實並不怎麼在意；他更膈應的是這個消息的來源：「又是那個黑皮？」

「ふふふ，你真的很討厭他耶。」

見他果然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Vermouth愉悅地彎著眼睛，笑得彷彿最開始不是她故意讓對方知道的一樣：「不過也難怪嘛，誰讓你最愛Gin了呢*。」

「如果你找我只是為了這個那你可以滾了。」

Negroni翻了個白眼，表示她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釣魚令人嗤之以鼻。而Vermouth看他不上勾也就聳了聳肩掲過這個話題，「好吧，原本是想找你搭把手的，但現在嘛⋯⋯」

「⋯⋯你又想幹嘛？」

「只是被一隻ねこちゃん纏上了而已。」

她歪著頭托著腮，明明是極盡無辜可憐的語氣，聽在耳裡卻愣是有一種隱約的撩撥：「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了，還真是鍥而不捨呢。」

「你別玩脫了又增加肅清的工作量就行。」

Negroni冷哼的模樣似乎映射著誰的影子。他完全不打算買她的帳，只是掏出打火機重新點了根香煙。Vermouth望著他在煙霧後若隱若現的面孔，發覺對方也在組織待了快二十年。

「Negroni。」她忽然叫了他一聲。

「又怎麼了？」

「這次Gin儘管只是受了點小傷，」Vermouth原本還打算捂一下消息來逗逗對方，但看到Negroni手上的那支古董她便突然失去了興致，「但你應該也很清楚對於我們這種人，有些信仰，是值得用整個世界去維護的。」

他抬了抬眼，「所以？」

「所以至少，我希望你不要讓自己後悔。」

「別擔心。」他叼著菸無聲地咧開嘴：「不會有那一天的。」

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奢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