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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17尼糯米生賀文(是的就是這麼任性隔了兩個月Orz

*舞駕AU,四郎中心,內含各種花式弟控

*中間神轉折233

 

0.

舞駕四郎已經忘記了,雙胞胎的弟弟五郎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喊他哥哥的。

 

1.

他和五郎是舞駕家五兄弟裡,最小的兩個孩子。

四郎還記得小時候,五郎還是個又萌又軟的小小包子(當然現在也一樣又萌又軟),身體不怎麼好,三天兩頭就是往醫院診所跑。

他們父母不只一次為此發愁。

聽二郎說,雖然他們兩個人是早產兒,可是在出生之後,卻只有五郎是一直在醫院裡待到一郎不得不去上學的前一天。

 

後來四郎才知道那指的是保育箱。

 

2.

而17年過去,現在的五郎遠遠比他這個總是宅在家裡的網癮少年要得健康強壯多了。

「四郎!」

下了課,老師才剛離開不久,五郎深邃漂亮的臉龐就出現在他的教室外面。四郎暗戳戳地把那些對他最可愛帥氣的弟弟尖叫花癡的迷妹迷弟們給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這才對著五郎微笑問道:「怎麼了嗎?」

「等下我要和三郎去打球。」五郎揚了揚手裡的手套,然後朝他笑得又軟萌又帥氣:「你要一起來嗎?」

四郎發誓自己聽見了春心萌動的聲音。

他默默摀著自己被弟弟可愛到內傷的心,好不容易才把視線移到窗戶外頭。

6月的太陽灼熱得刺眼。

「就你和三郎?」

五郎抿了抿嘴,「嗯,其他人都有事。」

四郎很快地在心裡權衡了一下是要和可愛的弟弟以及某個笨蛋哥哥頂著大太陽去打球,還是沒有可愛的弟弟先回家吹冷氣打game。

「行。」

對於一個合格的弟控來說,這種二擇一的問題當然不是什麼難事。體內的寵弟成分戰勝了懶癌,四郎很是麻利地收好東西,拎著包包貓著背朝五郎走去。

「走吧,去打球。」

 

3.

最後他們三人是濕著回家的。

「你們⋯是掉進河裡了嗎?」

舞駕二郎聽到開門聲,從作業和點心中抬起頭來,看到的就是三個渾身溼透的人影。

「哎?二哥,你怎麼在家啊?」

接過三郎手上的鑰匙,放到籃子裡,四郎順便給了自己這個天生少根筋的哥哥一啪頭:「昨天二郎不就說過他們大學要當考場所以下午都停課嗎!」

「唉,是喔⋯⋯」

四郎嫌棄的推了推擋在他面前的三郎,「快點滾去洗澡啦!髒死了⋯⋯」

「那,四郎和五郎一起洗!」

四郎皺起自己的柴犬臉:「気持ち悪い⋯⋯」

看著日常拌嘴的兩個弟弟,舞駕二郎露出慈祥的姨母笑,吃完了最後一口點心,才後知後覺地說道:「啊,五郎的話,他已經跑過去了喔?」

說時遲那時快,二郎的話音剛落,已經拿了條毛巾在擦頭的五郎赤裸著上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你們也擦一下吧。」

五郎說著把另外幾條毛巾遞給兩個哥哥。三郎很快將接過他的綠色毛巾,然後把自己的頭髮弄成一個鳥窩;四郎卻是愣愣對著自家弟弟的腹肌忍不住紅了耳朵。

大概這個世界上能把紫色單品用的這麼性感又不GAY裡GAY氣的人只有他最可愛帥氣的弟弟了吧。

「⋯四郎?」

內心默默弟(癡)控(漢)完終於被叫回神,剛伸手接過黃色毛巾,卻發現面前的人已經換了一個:「在發什麼呆呢?」

⋯嘖!

四郎一把奪過笨蛋三哥手上的毛巾。

 

4.

「你們先去洗澡吧。」

五郎在說著話的同時已經穿好衣服走進了廚房。

「唉?」三郎轉過身來,「五郎不一起嗎?」

「不用了。」拉開食品櫃,五郎觀察了一下他們家的糧食儲藏狀況,這才拿起了義大利麵條,「今天晚餐換我不是?弄完再洗也是一樣。還是你們趕快去洗吧,感冒了就麻煩。」

四郎皺著眉,一把拉住已經打算進浴室的乖寶寶三郎,「那你呢?那你感冒了怎麼辦?」

「對啊,你們就一起洗嘛,」一旁的二郎別有用心的幫著腔,他迅速收好自己的東西和點心殘渣,看向廚房的眼神就像一隻躍躍欲試的倉鼠:「反正我們家的浴室之前特別擴建過。──而且這不是還有我嗎?煮個晚餐而已嘛。」

然後他就接受到了自家雙胞胎弟弟的聯合白眼。

「二郎,你以為我們家浴室會擴建是因為誰?」

到現在舞駕家的兄弟們還是忘不了以前曾經試圖幫花子媽媽的二郎的『光榮事蹟』。

話說他們家後來擴建就是因為一頓飯燒了半個房子?

被翻開黑歷史的二郎只覺得心臟像是中了一槍,他可憐巴巴的摀著胸口想找點安慰,卻見兩個弟弟又僵持了起來,唯一一個有閒的三郎還在當個沒有瓜吃的吃瓜群眾。

內心受到一萬點爆擊傷害的舞駕二郎決定他要換個地方吃點零食好好安慰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心靈。

 

5.

「四郎,」他看著五郎放下菜刀,抬起頭與他對視,「我真的不要緊的。」

只是他的平眉還是緊緊皺著。

「可是你以前身體不好⋯⋯」

五郎打斷他,「你也說那是『以前』,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四郎。小時候我體弱多病是事實,可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四郎抿了抿嘴,試圖說服雙胞胎弟弟:「でも⋯⋯!」

「そうだよ,四郎ちゃん!」

雖然熱衷當個醬油黨,三郎還是頂著一頭呆毛卡在兩人之間表示自己強勢圍觀。

五郎ちゃん已經是個立派的大人了,你這個也要管,那個也要管,小心被五郎ちゃん討厭喔。

⋯⋯被五郎討厭?

舞駕四郎扶著桌緣,顫顫巍巍地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三‧天然切開都是黑的‧郎沒有理會難受到快變成香菇的弟弟,迎著五郎『你是魔鬼嗎』的目光眨巴了下眼睛:「五郎ちゃん也是,四郎也是為我們可愛帥氣溫柔又歐蝦雷的弟弟著想嘛,你們兩個就妥協一下?」

面對bling bling 的兔子眼攻擊,五郎先是看了一眼灰白的像是乾枯的青蛙型外星人一樣的雙胞胎哥哥,這才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我會先去洗的。」

「──不過,你可以先轉過身一下嗎?」

「嗯?」

三郎順從地轉過身去,只感覺一抹溫熱撫上他的後頸,慢慢向上,給他來了一記摸頭殺……不是,幫他整理了翹起來的呆毛們。

「髪の毛、」五郎不算解釋地解釋了一下,「ちょっと気になって……。」

「唉,」三郎笑得有點曖昧:「我還以為五郎對我—─」

「──對你怎樣?」

終於恢復狀態的四郎狠狠地給了笨蛋哥哥一手刀,臥蠶的眼睛裡彷彿在燃燒著名為忌妒的火焰。

舞駕五郎很是淡定而熟練地無視了每天至少要掐上幾次架的三哥四哥,撈過衣服就往浴室走。

身上濕濕黏黏的他快難受死了。

 

6.

「一郎大哥怎麼那麼慢──!」

二郎洗好了澡,剛從浴室出來,頭上頂著紅色的毛巾邊擦邊往餐廳走,遠遠的就聽見三郎拉長了音的抱怨。

「唉?兄さん還沒回來啊?」

他坐上自己的位置,裝沒事一樣的搭話,然後暗戳戳的朝桌上香噴噴的晚餐伸出罪惡的手指——

啪!

五郎連頭都沒回,還專注在電視裡七點準時播放的『五子大戰斯達夫』,卻是精準無比又毫不留情的拍掉了某個吃貨的倉鼠手。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二郎?」

正好番組進了廣告,五郎轉過頭來,挑著眉看向自己的二哥,那一張濃顏彷都因此而更加深邃了幾分:「不、准、偷、吃!你是哪一個字聽不懂,嗯?」

「唉,別醬嘛,五郎ちゃん~」

二郎用出蜜汁波浪號,說著就往五郎身上蹭。

「二郎さん,」感覺到自己可愛的弟弟就要被吃豆腐,四郎猛然從遊戲機中抬起頭來,一雙臥蠶的眸子看得二郎有些發怵:「你手放哪呢?」

「ふふふ──」

五郎沒理會兩個各抱著自己一直手臂的笨蛋哥哥,而是在餐桌底下伸腳踹了幸災樂禍的三郎。

 

7.

玄關傳來鑰匙聲。

正在每日刷P&D的四郎先是用餘光瞟了瞟因為在讀著晚報而導致肩線更溜了幾分的二郎,然後睨著放在五郎纖瘦的腰線上的兔爪子直到它在看著電視的少根筋主人打了個冷顫後收了回去。

這才滿意地踩著拖鞋貓著背啪噠啪噠的去迎門。

卻沒有想到剛出客廳就突然跳電。

四郎停下腳步,皺著眉,出聲問道:「一郎?你沒事吧?」

「嗯,大丈夫。」舞駕一郎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就是嚇了我一跳。」

「行吧,你先不要動,我過去找你。」

四郎說著就扶著牆壁,照著記憶中的擺設慢慢朝玄關走去,同時也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剛剛是在客廳開了冷氣沒錯,還有電風扇和電視,可是也沒這麼耗電吧?保險絲都燒斷了?還是說是區域性停電?

四郎忍不住往窗外看去試圖找尋線索,卻沒想到樹影婆娑之間,隔壁的燈光像是為其鍍了一層膜。

他不由得把眉頭皺的更緊了。

「……四郎?」

軟軟的聲音拉回四郎的注意。他回過神來,正準備抬腳繼續走,本應該是一郎所在的地方卻出現一抹微光。

──鬼火?!

四郎的腳步又被迫停了下來。雖然不像他家大哥一樣,去鬼屋都是淡定的走完全程,他害怕卻也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大腦裡不斷的進行著抽絲剝繭,慢慢將所有的跡象拼湊成一個事實──

突然跳掉的燈、一郎聽起來很遠的聲音、他面前的鬼火。

福爾摩斯說過,排除所有可能性之後,剩下的就算在不可思議,那也是真相。

四郎摸上一旁裝飾用的花瓶,試圖拯救一下可能遇到鬼的自己。

然後電燈就亮了。

 

8.

「生日快樂,四郎!」

五色的彩帶落了他滿頭,四郎僵硬著看看捧著蛋糕笑得軟綿綿的一郎,又看看身後舉著拉炮的二三五郎。

「四郎你拿著花瓶幹嘛啊?」正在興頭上(主要是因為有食物吃)的二郎難得很沒有眼色的問道。

「……沒幹嘛啊,就是有點被嚇到。」

默默把準備物理超度用的花瓶放回原位,四郎對著那個看著就很高熱量的蛋糕繼續皺起了眉頭。

「……不是說了不慶生的嗎。」

舞駕三郎卻是沒察覺到自家弟弟的小情緒,勾著他的肩就把壽星帽給戴在了他的頭上。

「哎喲,你說了你不要,五郎又沒說,對吧?」三郎朝雙胞胎中的弟弟丟了一個並不成功而且很猙獰的wink。

五郎笑了笑,走上前遞給了哥哥一隻黃色的,屬於他的蠟燭。

「放上去吧?」

四郎看著他,忍不住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溫柔最可愛最帥氣的弟弟。

舞駕‧沒藥救的弟控‧四郎順從的拿過蠟燭並把它插到蛋糕上、紫色蠟燭的旁邊,在三郎吵吵鬧鬧的抱怨聲中(「你這樣都不整齊了啦!」),二郎點過火,然後幾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來。

「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9.

四郎向來不喜歡哭泣,因為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

可是看著面前的兄弟們,又覺得都無所謂了。

一人じゃないんだ 僕はずっ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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